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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拉牵牵我的手，“我看着不是”</p>
“你个小孩子懂什么，你没看他十分厌恶我吗？”</p>
她摇头反问，“陛下有吗？”</p>
第二日，门口的大监就来等我。</p>
雅拉让人打发了大监，说是我自行去见教礼嬷嬷。</p>
大监走后，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清河殿，可雅拉倒是想把我推出去，她个小傻子，凡事不留心，被那些娘娘碾死了也不知道害怕。</p>
我还是出了清河殿，忙忙拜过教礼嬷嬷，学习侍候的规矩。</p>
我只学了半日便被叫去当差，陛下在练字，我从台阶下一步一步往上走。</p>
走到御书房门口，那只脚千百斤重，如何也抬不起脚步往里走。</p>
他笔尖一顿，“来了？”</p>
我只得进去，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。</p>
走到近前，见他在绘一副丹青。</p>
“过门不想入？”他问。</p>
“不是，婢子怕扰了陛下雅兴，想等陛下绘完才进。”我辨道。</p>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我见他画的是草原之景，道，“苏墨哈雅。”</p>
身边的人斟了茶放在他一边。</p>
“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名字，是为何意？”</p>
“我小名叫苏墨脱，墨脱花是草原上特有的花，至于哈雅，是我阿爸前一个妻子的名字，他念着她，便在我名字里也加了亡妻的名字。”</p>
“这是草原上的部落。你来看看我画的是否合适？”</p>
我站起身道：“陛下去过草原？”</p>
他不说话，站在一边洗笔墨。</p>
宫女要接过去，他皱了眉，那人的手只好惶恐收走。</p>
“我来看看。”我凑近了一些。</p>
“这是海子吗？”我指着未干的墨迹说。</p>
他不应我，我又问了一遍，仍旧无答应。</p>
他画得栩栩如生，我简直要怀疑他就是失韦人，日日骑马去海子边游玩。</p>
“你去过失韦？”我竟然没有发现，我忘了叫他陛下。</p>
他道：“我也不曾去过，只是听别人说起。”</p>
我说：“从小我就在失韦长大，在海子边玩水，有时候给阿爸看羊群，下夜还得去寻一寻小羊。”</p>
“你喜欢草原吗？”他问我。</p>
“离开了草原，我一开始还乐得撒泼，时间长了便想念草原的马匹，牧场、帐包。”</p>
他说，“你想不想回草原？”</p>
“什么？”我不解。</p>
“没什么，我只是胡说罢了。”我见他脸上不开心了，“陛下可曾用过早膳？”</p>
他自然没有吃一点东西，我听侍候他多年的大监说起，他平日胃口不好，只吃几口便放下，早朝前更是不饮食。怪不得消瘦至此。</p>
他说，“我并不饿。”</p>
我不便再劝，看他绘完一张，问道，“御书房什么时候放人吃饭？”</p>
都已经中午了。</p>
“你饿了？”他笑。</p>
“嗯，我晨时过来，直接去见了嬷嬷，也没有用早膳。”</p>
他点点头，“我正好要去用午膳，你同我一起吧。”</p>